性命

　　①指生命。《易•乾》：乾道變化，各正性命〞。疏：〝性者天生之質，若剛

柔遲速之別﹔命者人所稟受，若貴賤夭壽之屬是也〞。《諸葛亮出師表》：〝苟全

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②指修煉功夫。性為性功，命為命功。《重陽立

教十五論•第十一論混性命》：〝性命是修行之根本，謹緊鍛鍊矣〞。《性命圭旨

•小引》：〝合性命而雙修之〞。③性為神，即意念活動﹔命為氣，即元氣。《重

陽立教十五論•第十一論混性命》：〝性者神也，命者氣也，性若見命，如禽得風

，飄飄輕舉，省力易成〞。④性為先天，命為後天。《道鄉集》：命與性原是二體

，在人生之初，只有此性，更無命之可言。自囗力的一聲，與母分離之後，一點性

靈，流於情識，始為有命之初〞。⑤性為龍，命為虎。丹陽真人直言》：〝神氣是

性命，性命是龍虎，龍虎是鉛汞，鉛汞是水火，水火是嬰寿，嬰　是陰陽，真陰真

陽﹔即是神氣。種種異名，皆不用著，只是神氣二字〞。⑥道教教義用語。道教各

派解釋不盡相同。道家莊子認為〝性〞是人生來就有的素質，如說〝性者，生之質

也〞（《莊子•庚桑楚》）﹔又說〝長乎性，成乎命〞，林希逸注釋為〝命〞是自

然之理。《道法會元》卷八十五：〝性命者，一氣之本〞。有天地之性，有氣質之

性。稱人一身性命存焉，並有先天、後天之說。性繫生門，寄體於心，自然之道，

即先天也﹔命繫腎，寄體於脾，即後天也〞。內丹家也以〝性命〞為修煉的核心。

元邱處機《大丹直指》說：〝金丹之理，在一性命而已〞。所謂性命，一般認為性

即心性，命即生命。南宗白玉蟾說：〝神即性也，氣即命也〞。以神識為性，先天

之氣為命。主張通過修心煉性，煉氣修命，使人的精神和肉體發生根本變化，脫胎

換骨，返老還童，永葆青春。金丹派南、北二宗都主張〝性命雙修〞，但方法步驟

則有不同。以張伯端為代表的南宗主張先命後性說，嘗說〝命之不存，性將焉存〞

？以修命功為本。劉一明《悟真直指》卷二說：〝性命必須雙修，工夫還要兩段。

蓋金丹之道，為修性修命之道。修命有作，修性無為。有作之道者，以求延命也﹔

無為之道者，以道全形也。故金丹之道，必須有為，於後天中返先天，還我本來命

寶，命寶到手後，不為造化所移，於是抱元守一，行無為之道，以了真空本性，直

超最上一乘之妙道矣〞。認為命功有為，是丹法的起手功夫，性功無為，是丹法的

了手功夫。而以王重陽為代表的北宗則主張以修性為主。《重陽授丹陽二十四訣》

說：〝主者是性，賓者是命〞。其弟子邱處機也說：〝吾宗惟貴見性，而水火配合

其次也〞。其中水火配合是指修命之術，認為修道當以修性為主，修命為次。⑦性

命關係。《文昌大洞仙經》：我稟受而生者，性也。天賦與我者，命也。凡言性，

則命在其中，言命則性在其中。性命，以性言之，則曰仁義禮智，而四端五典，萬

物萬事之理無不統於其間，以命言之，則曰元亨利貞，四時五行，庶類萬化，莫不

由是而出。⑧內丹名詞。《性命圭旨•元集》：元始真如曰性。一靈炯炯是也﹔先

天至精曰命，一氣氤氳是也。然有性便有命，有命便有性，性命原不可分。但以其

在天則謂之命，（以其）在人則謂之性。性命是非有兩分，性無命不立，命無性不

存〞。故修道之人應性命雙修，賢人之學，存心以養性，修身以立命﹔聖人之學，

盡性而至命，謂性者神始，神本於性而性則未始神，神所由以靈﹔命者氣之始，而

命則未始氣，氣所由以生。身中之精，寂然不動，蓋剛健中純粹精者存，乃性之寄

也，為命之根也﹔心中之神，感而遂通，蓋喜怒哀懼愛惡欲者存，乃命之所寄也，

為性之樞也。性而心也，而一神之中炯﹔命而身也，而一氣之周流。故身心，精神

之舍也，而精神，性命之根也〞。又曰：〝性有氣質之性，有天賦之性﹔命有分定

之命，有形氣之命。君子修天賦之性，克氣質之性﹔修形氣之命，付分定之命，分

言之則二，合言之則一。其中有理，是以神不離氣，氣不離神，吾身之神氣合，而

後吾身之性命見也。性不離命，命不離性，吾身之性命合，而後吾身未始性之性、

未始命之命見也。夫未始性之性，未始命之命，乃是我之真性命也。我之真性命，

即天地之真性命，亦即虛空之真性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