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想 cun xiang

  也即存思,是一種意念鍛煉。存,為意念的存放;想,是瞑見其形。所以存想就是閉目想像體內某一物件,如五臟之形狀、顏色。《天隱子》中說:存謂存我之神,想謂想我之身。《道樞·坐忘篇》中也說:存者何也?存者,存我之神也;想者,想我之身也。夫何以能然乎?閉目則自見其目,收心則自見其心,心目皆不離於身,不傷於神,此其漸也。《逍遙子異引訣》中的存想元神逆上泥丸,對與意念引導相結合而言。

 

  指想像體內外諸神、諸景。又稱存思,簡稱存。存想專精,稱為精思。存,指意念的存放,想指暝見其形,唐司馬承禎《天隱子》:“存謂存我之神,想謂想我之身。”起源甚早,可能在占代巫術、氣功術中早已運用。道教早期經典《太平經‘以樂卻災法》已經記載對著懸象存想二十四神歸位人身中並祛除災禍的方法,云:“夫人神乃生內,返遊於外,游不以時,還為身害,即能追之以還,自治不敗也。追之如何?使空室內傍無人,畫像隨其藏色,與四時氣相應,懸之窗光之中而思之。上有藏象,下有十鄉,臥即念以近懸像,思之不止,五臟神能報二十四時氣,五行神且來救助之,萬疾皆愈。”道教徒認為人體內各部分皆有神居,神在身體康健,神去凶病降生,所以必須使神常居於該居之宮,此即所謂“存神”。懸象存思、即是以意念引導神返其宅。司馬承禎說的“存我之神”就是這個意思。作為修煉之術的存思,既要使體內諸神歸位。必得使意念順次經歷身體的各個部位即諸神各自的宮室,這樣就須內視五臟六腑及有關經絡、關節,這便是司馬承禎說的“想我之身。”而在實際的運用中,存思有思內境,亦有思外境,有存本身之神,也有想身外之神。這種存想修煉之術,在上清派中達於極致。他們的《大洞真經》就是一部存想之經,而《黃庭經》為存想之法的集大成。在現代氣功學中。將存想看成一種意念鍛煉。存想不僅是長生修仙的方法,也是一切道法的思維途徑。如令人神奇莫測的分身法,乃是以守玄一為基礎,以存思為契機的。《抱樸子內篇·地真》說:“守玄一,並思其身,分為三人,三人已見,又轉益之,可至數十人,皆如已身,隱之顯之,皆自有口訣,此所謂分形之道。”再如遙視遙聽、召役鬼神、飛行虛空、騰云駕霧、結天羅地網以收邪、召雷、祈晴、呼風喚雨、搬運術、無礙法等,也都須憑藉存想以完成之。同時,存想在各種齋醮科儀中不僅是不可或缺的內容,而且是造成種種靈境的手段。它是章奏達天庭的通道,也是神將收妖邪的威力所在。《道門科範大全集》在各醮儀開始時總有“法官升壇如式、各禮師存神(或存念)如法”兩句話。蓋升壇為行法之始,存想為召將之方,前者化凡境成仙境,後者假神將達尊聖(持章奏詣三清聖境、玉帝寶殿等處),行神威(拘斬妖魔等),舍此則無由通神。二者的關鍵,都在存想。在整個齋醮中,壇場佈置、聲樂誦經、念咒、書符、步罡、掐訣等等,都是有形的外在的,只有存想是法師內心的活動。恰恰是在外在形式的配合下的內心存想才是溝通仙凡的實質性的通道。存想作為內秘的思維方法,實質上是道教徒內心的宗教體驗。在道教徒看來,他們真實地想像的神靈世界是真實的世界,從而信仰的物件是真實的物件,自己與所召喚、所皈依的尊神仙聖的交往乃是修道有得的表現。這一體驗的物件,是形象著明的神靈世界。故存想的一個顯著特點,是它的形象性。要修存思當先諳識所要致見諸神姓名、位號,識其衣冠。形象認准了,記熟了,方可人手修煉。所以存想的訓練要點在形象的熟記和準確,而為了做到這一點,有關存想的道書,都對所存想的形象作出具體的規定和描繪。存想的另一特點,是在形象性基礎上的流動性。在存想者的體驗中,那些鮮明的形象都是活的,變化莫測的個體,他們應召而來,受命而往,執行著凡人所無法執行的任務。至於存想自己的元神飛空而行,更是在一幕幕場景的變換中體驗到飛神謁帝的妙術。所以有的法師說:“神仙之道,恍惚之間,斯須則至。存念不宜久。”(《無上黃篆大齋立成儀》卷二)意思是存想中的神仙之境是恍惚流動的,念頭不可常駐一境。

 

  養生名詞。是一種以想像為要法,達到治病或入靜的修持方法。《天隱子.存想篇》:〝存謂存我之神,想謂想我之身〞。《道樞.坐忘篇》:〝存者存我之神,想者想我之身也。夫何以能然乎?閉目則自見其目,收心則自見其心,心目皆不離於身,不傷於神,此其漸也。凡人終日而視他人,則心亦外走矣﹔終日而接他事,則目亦外瞻矣〞。